万字筛选 | 中航高科:C919放量核心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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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稳健性:较好,高效率盈利:一般,高质量成长:较好,公司估值: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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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这位朋友的留言,今天是命题作文。

悬赏(本周开通悬赏再次失败,之后补上):
1、找出文章内的幻觉(AI编造的内容)
2、对文章提出好建议
3、友好讨论和有逻辑的批评

$中航高科(SH600862)$ $光威复材(SZ300699)$ $西部超导(SH688122)$

#国产大飞机概念集体走高# #C919# #军工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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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GPT+Gemini筛选投资标的:中航高科(600862.SH)

长久稳健性:较好,高效率盈利:一般,高质量成长:较好,公司估值:较贵。

财务分析要点简述:公司回报质量高,盈利由经营驱动而非杠杆;运营效率显著改善,存货管理是最大亮点;增长质量上乘,呈现内生性、高弹性的利润增长。然而,现金转化能力是其结构性短板,利润与现金的背离值得关注。其资产结构充分反映了“材料+工程化”的中游定位,形成了独特的“轻资产、高效率”运营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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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基础情况

1.1. 主营业务

中航高科的商业本质,可以理解为一家“航空用复合材料与关键部件供应商”。公司的核心产品包括航空新材料和航空先进制造技术装备两大板块。其中,航空新材料是公司的绝对主业,贡献了超过九成的收入。

该板块的产品主要包括树脂、预浸料、蜂窝及复合材料构件等。预浸料是将碳纤维等增强材料与树脂结合而成的中间产品,是制造复合材料结构件的基础。蜂窝材料则是一种轻质高强的夹芯结构。这些材料的核心价值在于帮助飞机制造商减轻飞机重量、增强结构刚性、降低油耗,从而提升飞机的经济性和航程。

一个具体的场景可以帮助理解:当一架国产大飞机平稳落地时,其机翼、尾翼、舱门乃至地板,都大量采用了中航高科提供的预浸料与蜂窝夹层结构,这使得飞机机体“轻而强”。在降落刹车时,则依赖公司生产的碳/炭刹车盘,将巨大的动能高效转化为热能并迅速散发,确保安全。

公司的客户主要是我国各大航空主机厂,尤其是航空工业集团体系内的型号单位,以及中国商飞和中国航发等国家战略级企业。这些客户的需求高度聚焦于轻量化、结构性能、安全合规以及供应链的稳定可靠。

从业务构成来看,公司已经形成了高度聚焦的业务格局。历史上的机床、房地产等非核心业务已基本剥离,战略重心完全转向航空主业。

注:2022年及以前,“航空航天新材料及零部件”业务对应科目为“复合材料”。

1.2. 延伸问题

预浸料与结构件:产业链上的不同选择

在公司的航空新材料业务中,存在两种主要的产品形态:作为原材料的“预浸料”和加工完成的“结构件”。公司并未在财报中精确披露两者的收入占比,但从公开信息可以推断,目前预浸料相关收入应高于结构件,并且是近期增长的主要驱动力

一个自然的问题是,为什么公司的客户,如飞机主机厂,不直接向中航高科采购最终的结构件,而是选择购买预浸料后自行加工?这背后是航空制造业复杂的专业分工和责任体系。

首先,核心在于设计与合格性认证的归属。许多关键结构件的设计权和最终的适航认证责任掌握在飞机主机厂手中。客户倾向于将制造、验证和质量控制等环节置于自身体系内,以便形成责任闭环。在航空业,材料和零件需要分别通过不同的认证流程,这决定了产业链上的专业化分工。

其次,是为了保障产能与生产节拍的匹配。飞机总装对供应链响应速度要求极高,主机厂将结构件制造放在内部,能更好地与总装线协同,减少运输、冷链管理和库存成本。同时,一些特殊的铺层、固化工艺是主机厂的核心技术诀f窍,保留在内部有利于技术保密和跨机型应用。

那么,为什么这些主机厂不更进一步,直接采购碳纤维和树脂,自己生产预浸料呢?这主要受制于“配方、工艺、认证”三大壁垒。预浸料的生产并非简单的涂胶,而是涉及树脂体系配方、纤维与树脂的相容性处理、精确的工艺参数控制等一系列系统工程。更重要的是,航空级预浸料的生产需要通过极其严格且漫长的材料规范认证和工艺过程认证,才能进入主机厂的合格供应商名录,这个门槛非常之高。

这种“选材定型—验证放量—长期供货”的合作模式,深刻地影响了中航高科的商业模式。一旦其材料体系被某一型号飞机选用并完成验证,供应商的切换成本会变得极高,从而形成长达数十年的稳定供货关系,业务具有极强的粘性。但这也意味着公司需要进行大量前置的研发和资本投入,收入的释放相对滞后,呈现出“前期投入高,后期回报稳”的特征。

行业生态与增长动力:产量驱动而非份额提升

中国的航空工业,尤其是商飞所代表的大飞机产业,呈现出一种“准封闭、政策主导”的行业生态。其国际化程度受限于适航认证的互认进程。目前,C919等机型的主要订单均来自国内航空公司,这决定了其产业链在国内形成了相对独立的循环。

在此背景下,将中航高科的地位简单描述为“实质性垄断”并不准确。更确切的说法是,公司在部分航空级预浸料和结构件领域,凭借先发优势和认证壁垒,形成了“高集中度的定点供应”地位。国内市场依然存在其他复合材料供应商,同时,由于客户高度集中于少数几家大型主机厂,公司的议价能力受到一定制约,利润水平呈现出“稳健但非超额”的特征。

这一行业特性决定了公司未来5年的业绩增长,其核心驱动力将主要来自“中国航空工业的整体发展”,而非公司自身市场份额的再次大幅提升。因为在核心的军机和新一代民机领域,公司已经占据了较高的份额并与客户形成了长期绑定关系,份额提升的边际空间有限。

因此,预测公司未来的增长,关键在于跟踪下游整机的生产和交付量。无论是军机的更新换代,还是C919、ARJ21等民用飞机的产能爬坡,都将直接转化为对公司产品需求的增长。外部机构预测,中国未来20年需要补充数千架客机,商飞也提出了未来五年内年产能达到150架的目标,这将是公司业绩增长最坚实的底层逻辑。

至于公司拓展的“第二增长曲线”,例如航空相关设备制造业务,虽然在2024年实现了超过80%的收入增长,但其整体规模尚小,占总收入比重不足5%。尽管其技术在进步,但短期内仍处于培育阶段,对公司整体业绩的贡献有限,尚不足以改变公司以“材料为主”的盈利结构。

市场化程度:政策与认证主导下的“准市场”

如果将全世界的商业模式按市场化程度从1分到5分进行打分,完全竞争的消费品行业可以得到5分,那么中航高科所处的业务,其市场化程度大约只能得到2分。

其“不够市场化”的特征体现在多个方面。首先,行业的准入和交易并非基于即时的公开竞价,而是依赖于长期的、高壁垒的资质认证。一旦产品被某一飞机型号定点选用,更换供应商的成本和难度极高。

其次,客户与采购机制高度集中。公司的主要客户多为体系内的关联方,前五大客户销售占比常年超过60%。这种结构使得价格的形成更偏向于“成本+合理利润”的框架性协议,而非由市场供需的短期波动来决定。

这种不够市场化的商业模式,对于预测公司业绩既有帮助也有阻碍。帮助在于,一旦定点,订单和生产节拍的可见性与确定性更强,可以用“整机交付量×单机价值”的模型进行相对可靠的滚动预测。

阻碍则在于,预测所依赖的核心信息,如具体型号的批产节奏、单机材料用量和定价细节等,往往不属于公开信息,获取难度较大。投资者需要更多依赖对公开新闻、行业趋势和产能目标的跟踪来间接验证。

这种商业模式也深刻影响了公司的资本回报率。定价机制限制了盈利弹性的上限,使其难以获得垄断性的超额回报。但需求的确定性和订单的粘性,又提升了资本回报率的稳定性。公司的ROE和ROCE长期处于稳健而非暴利的区间,正是这种模式的财务体现。对于股东而言,回报更多来自于下游放量带来的规模增长,而非产品提价。

从投资视角看,对待这类非市场化的生意,需要采用不同于一般竞争性行业的分析框架。应更关注“量”的变化(整机交付节奏)和“结构”的升级(单机价值量提升),而将“价”视为相对稳定的变量。估值时应为这种非市场化和客户集中度给予一定的折价,并将国际化等潜在利好视为一种期权,直到获得实质性进展(如取得欧美适航认证)后再计入价值。

1.3. 市场情况

中航高科所处的市场可以拆分为两个主要赛道:航空航天复合材料和民用飞机刹车系统。从全球范围看,航空复合材料市场已进入成熟期,行业龙头能够获取较好的利润。而飞机刹车系统,特别是碳刹车盘副市场,则仍处于成长期,利润空间更为可观。

根据市场研究机构的数据,全球航空航天复合材料市场在2024年的规模接近300亿美元,并预计在未来十年保持双位数的复合年增长率。全球飞机刹车系统市场的规模则在70亿至80亿美元之间,其中,商业航空碳刹车细分市场的增速预计在6%以上。

来源:多家市场研究机构数据综合。

回顾美欧日等发达国家航空工业的发展路径可以发现,复合材料的应用经历了从非承力结构到主承力结构的渗透过程,以波音787和空客A350(复材用量占比均超50%)为标志,确立了其在现代宽体客机上的主导地位。这一过程也催生了如美国赫氏(Hexcel)、日本东丽(Toray)等行业寡头。

当前,中国正处于这一路径的追赶和加速阶段。一方面,国产大飞机C919的批产和国内民航机队的快速恢复与扩张,为复合材料及刹车系统的“量”增长提供了确定性。另一方面,新兴的低空经济也为复合材料带来了全新的应用场景。

在产业链中,中航高科处于中游位置,上游是碳纤维、树脂等原材料供应商,下游则是飞机、发动机等整机制造商和航空公司。公司通过参股上游企业和与下游客户成立合资公司的方式,增强了对产业链的控制力。

在民航碳刹车领域,全球市场由法国赛峰(Safran)、美国霍尼韦尔(Honeywell)和柯林斯宇航(Collins Aerospace)等少数巨头长期垄断,赛峰在干线客机碳刹车市场的占有率超过50%,竞争格局高度稳定。

而在国内航空复合材料中游市场,竞争则更为激烈。尽管权威的市场份额统计缺失,但通过对比国内主要上市公司的相关业务收入可以发现,中航高科处于领先地位。其主要竞争者包括光威复材恒神股份等。同时,国际巨头在国内市场也占有一席之地,加之上游碳纤维价格的波动,使得国内中游市场的竞争呈现出“技术壁垒高、认证周期长、价格有压力”的特点。

数据显示,中航高科的利润份额高于其收入份额,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公司较强的盈利能力和较好的产品结构。回顾过去五年的成长,公司收入的年复合增长率超过15%,其中约七成来自市场规模的整体增长,约三成来自于公司自身份额的提升或产品结构的升级。

1.4. 公司画像

中航高科的实际控制人是中国航空工业集团,作为国务院国资委直属的大型军工央企,航空工业集团通过直接持股和表决权委托的方式,合计控制公司约45%的表决权,形成了高强度的控制。这种股权结构深刻地影响着公司的治理和经营风格。

高强度的央企控股,保证了公司战略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尤其是在承接国家重大航空项目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公司的发展路径与国家航空工业的整体规划紧密相连,业务前景的确定性较高。同时,央企背景也为公司提供了强大的信用背书。

在经营决策上,公司表现出“再融资克制、分红稳健”的特点,这与近年来国资监管部门对上市公司的要求相符。自2015年完成重大资产重组后,公司未再进行大规模的股权融资,而是主要依靠内生盈利进行滚动发展。

在员工与人效方面,公司在过去近十年中展现了惊人的效率提升。人均创收从2015年的约101万元增长至2024年的约479万元,年复合增速接近19%。更为亮眼的是人均创利,从约7万元增长至110万元,年复合增速超过35%。

这种效率的飞跃,一方面得益于公司剥离了低效的非核心业务,员工总数从近2000人优化至约1000人;另一方面,也是更核心的原因,在于航空新材料主业进入规模化批产阶段,产线效率和产品附加值得以大幅提升。

与产业链上游的纯材料公司相比,中航高科的人均创收显著更高。这并非简单的管理优劣之分,而是由其在价值链中的位置决定的。公司不仅提供材料,还涉足附加值更高的结构件制造和工程化服务,单位员工能够创造的价值自然更高。这种高效的“人”的资产,是公司重要的无形财富。

1.5. 管理层

公司的管理风格和资本配置策略,体现了高度的战略聚焦和财务稳健性。自2015年重组确立航空新材料主业后,公司的所有重大投资活动都紧密围绕“强链、延链、补链”展开,表现出清晰的产业逻辑。

在对外投资方面,公司的风格偏向实业而非金融。近十年,公司未进行大额的跨界并购或金融化扩张,资本开支高度集中于主业。其投资主要分为两条主线:一是通过新建或扩建生产线,提升预浸料、蜂窝等核心材料的产能和技术水平;二是通过成立合资公司或参股的方式,向上游延伸保障关键原材料供应,向下游拓展发动机部件等新应用场景。

例如,公司近年投资建设“先进航空预浸料产能提升项目”和“民用航空复合材料构件能力提升项目”,旨在匹配下游国产大飞机等型号的放量需求。同时,公司与中国航发商发成立合资公司,切入发动机复合材料部件赛道;参股上游碳纤维企业,则意在增强原材料供应的安全性。这些投资的共同特点是战略协同意义大于短期财务回报,着眼于构建长期、稳固的产业护城河。

在股东回报方面,公司的策略同样稳健。在2015年通过发行股份购买资产完成业务重组后,公司至今未再进行过股权再融资,避免了对现有股东权益的摊薄。公司的发展主要依靠内生盈利的积累,展现了强大的自我“造血”能力。

公司坚持连续且稳定的现金分红政策。2018年至2024年,公司的平均股利支付率维持在30%以上,累计分红金额已经超过了2015年重组时的配套融资金额,对股东形成了正向的现金回馈。2025年,公司还启动了小规模的股份回购计划,用于员工持股或股权激励,旨在建立更完善的激励机制。

总体而言,管理层的资本运作清晰地反映了其战略取向:增长优先,但追求的是有利润、有现金流的内生性增长;回报股东,但更倾向于采用持续、可预期的现金分红,而非短期股价刺激。这种审慎、聚焦的资本配置策略,与公司所处的长周期、高壁垒的行业特性高度匹配。

2. ROE

股东回报质量的核心是净资产收益率(ROE)。中航高科的ROE在过去近十年中经历了一场深刻的“质量革命”,其增长模式由早期的“杠杆驱动”转变为如今的“经营驱动”,回报的含金量显著提升。

回顾历史数据,公司的ROE从2017年的2.43%一路上升至2024年的17.31%,达到了一个相当优秀的水平。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增长过程伴随着权益乘数的持续下降(从2015年的2.85降至2024年的1.25)。权益乘数是衡量财务杠杆的指标,其下降意味着公司的发展越来越不依赖于负债。在“去杠杆”的同时实现ROE的大幅提升,清晰地表明其盈利增长来自于企业核心经营能力的增强。

杜邦分析的三个核心要素来看,驱动公司ROE提升的动力主要来自净利率和总资产周转率的“双轮驱动”。净利率从2017年的2.75%大幅提升至2024年的23.06%,反映了公司产品结构优化、规模效应显现带来的盈利能力质变。总资产周转率则从0.39提升至0.56,表明公司运用资产创造收入的效率也在稳步提高,这与其剥离低效资产、聚焦主业的战略调整密切相关。

与同行业的其他材料公司相比,中航高科的ROE构成也显示出独特的优势。一些上游纯材料公司(如中简科技)虽然拥有极高的净利率,但其总资产周转率非常低,导致最终的ROE并不稳定,甚至可能低于中航高科。

这揭示了这门生意的本质:要想获得长期稳定的高回报,单靠某一环节的高毛利是远远不够的。中航高科通过“材料+零部件”的业务结构,用更高的资产周вершен了其在净利率上相对于纯材料龙头的不足,形成了一个更均衡、更可持续的杜邦组合。这种“中高净利率+中等周转率+低杠杆”的模式,赋予了公司更强的盈利韧性和抗风险能力。

3. 利润表

3.1. 收入稳定增加

自2015年完成业务重组、聚焦航空主业以来,中航高科的营业收入步入了一条稳健的上升通道。公司收入从2018年的26.53亿元增长至2024年的50.72亿元,尤其在2020年之后,进入了年均增速超过15%的快速成长期。

这一增长的核心驱动力,来自于其占比超过九成的“航空航天新材料及零部件”业务的持续放量。这背后更深层的原因,是我国航空工业的整体发展和国产替代的加速推进。无论是先进军机的批产列装,还是以C919为代表的国产大飞机进入商业化运营,都为公司的核心产品(如预浸料、蜂窝、结构件)创造了长期且确定性极高的需求。

与单纯依赖价格波动的周期性行业不同,中航高科的收入增长更像是由下游客户的“订单”和“生产节拍”所决定的“计划性”增长。这种模式使得公司的收入虽然弹性可能不如某些周期顶点行业的公司,但其增长的可见度和可持续性要远胜一筹。

横向对比可以发现,一些上游纯材料公司在近两年经历了收入的停滞甚至下滑,这主要受行业扩产和价格波动的影响。而中航高科凭借其在产业链中游的“认证+配套”地位,展现出更强的收入韧性。

3.2. 原材料价格下降带动毛利率提升

毛利率是衡量企业产品竞争力和成本控制能力的核心指标。中航高科的综合毛利率在过去几年中稳步攀升,从2016年的19.05%提升至2024年的38.83%,实现了翻倍增长,盈利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毛利率的提升,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早期(2016-2022年),毛利率的提升更多来自于规模效应和工艺成熟度的提高。随着订单批量化,单位产品的固定成本被有效摊薄,同时生产良率的提升也降低了单位成本。此外,产品结构向技术附加值更高的品类倾斜,也抬高了整体的盈利中枢。

而在2022年以来,尤其是2024年,毛利率的显著提升则叠加上了另一个重要因素:核心原材料成本的下降。公司的成本构成中,直接材料占比超过60%,其中又以碳纤维为重中之重。

公开数据显示,受国内产能快速扩张及部分下游需求偏弱影响,2024年国内碳纤维市场均价出现了超过20%的同比下跌。同时,作为树脂基体关键原料的环氧树脂,其价格也因化工周期影响而同比下降。这两大核心原材料的价格回落,直接为公司带来了成本红利。

从公司的成本结构数据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一变化。2024年,在其新材料业务的成本构成中,直接材料的占比从上一年的67.13%下降至64.03%,而制造费用、人工等成本占比则相对稳定或略有上升。这有力地证明了,原材料成本的优化是当年毛利率提升的首要驱动力

需要注意的是,这种由原材料价格下跌带来的成本红利未必能长期持续。碳纤维行业在经历阶段性过剩后,供需格局可能趋于再平衡。因此,公司未来毛利率的稳定和提升,将更多依赖于向更高价值产品结构的升级、持续的工艺优化和国产化替代带来的长期降本,而非单纯寄望于上游原材料的持续降价。

3.3. 期间费用率低

在毛利率大幅提升的同时,中航高科的期间费用控制也表现得极为出色,这进一步放大了其盈利能力,是其高净利率的另一个重要保障。

最引人注目的是其极低的销售费用率。2024年,公司的销售费用率仅为0.55%,在整个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中都处于极低水平。这主要得益于其独特的商业模式。公司的客户高度集中于少数几家大型航空主机厂,且多为集团内的关联单位,交易模式以直供为主,几乎不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市场推广和渠道建设,从而省去了巨额的营销开支。

公司的管理费用率也随着收入规模的扩大而被有效摊薄,从历史高点的超过10%回落至近年7%左右的水平,整体保持稳定。

在研发费用方面,公司的研发费用率稳定维持在3%-4%的区间。这一比率虽然低于光威复材中简科技等上游纯材料公司,但需要客观看待。首先,公司坚持将研发投入100%费用化,没有通过资本化处理来“美化”当期利润,会计处理非常审慎。其次,公司的研发模式更多是与下游主机厂型号配套的“需求牵引式”研发,部分研发开支可能已计入项目成本,而非全部体现在研发费用科目中。

与全球同行的复合材料龙头(如Hexcel)和航装龙头(如Safran)相比,中航高科的研发投入强度并不算低。其费用结构与其“材料应用+工程制造”的产业定位是相匹配的。

最后,得益于充裕的在手资金和较低的负债水平,公司的利息收入长期高于利息支出,使得财务费用率持续为负,每年都能为公司贡献正向的利润。这种“费用端”的结构性优势,共同构成了公司宽阔的“护城河”。

4. 资产负债表

4.1. 应收占营收比重很高且周转在变慢

翻开中航高科的资产负债表,最醒目的特征无疑是高企的应收类款项。2024年,公司的应收类款项(含应收账款和应收票据)总额达到36.76亿元,占总资产的比重高达39.72%,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也达到了73.56%。同时,其应收账款周转天数也从2020年的约117天延长至2024年的约156天。

这种“高应收、慢周转”的现象,并非简单的经营恶化,而是其商业模式在财务上的直接投射。公司的客户是少数、强势的航空主机厂,行业普遍采用“批次验收、票据结算”的模式。这意味着产品交付后,需要经过严格的验收流程才能确认收入,而回款则往往是以银行承兑汇票等形式支付,存在较长的兑付期。

从应收款项的结构变化来看,“票据化”的趋势非常明显。公司的应收票据从2019年的不足1亿元,飙升至2024年的14.80亿元,成为应收款项的主体。这种结算方式的转变,是导致其账面回款周期拉长的直接原因。

与此同时,公司的预收款项(合同负债)却在持续下降,从2021年的高点回落。这一升一降,清晰地表明了交易模式向“先货后款”的倾斜,公司在产业链中为下游核心客户承担了更多的营运资本。虽然这些应收款的对手方信用风险极低,但过高的应收规模和不断拉长的周转周期,依然是公司资产质量和现金流方面最大的制约因素。

4.2. 存货占比较大但周转在变快

与应收账款的趋势相反,中航高科的存货管理在过去几年中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是其运营效率提升的最大亮点。

历史上,公司的存货规模一度非常庞大,2018年时存货占总资产的比重曾高达37.4%。但随着公司剥离地产、机床等周转慢的重资产业务,聚焦航空主业后,存货水平得到了有效控制。到2024年,存货占总资产的比重已降至13.57%,占收入的比重更是从超过100%优化至仅25.14%。

更为关键的指标是存货周转天数,从2015年时的超过700天,大幅缩短至2024年的144天。这表明公司将原材料转化为最终销售产品的速度越来越快。

存货周转效率的提升,主要得益于两方面原因。从需求端看,随着下游核心型号从研发导入期进入稳定批产期,客户的订单和提货节奏变得更加平稳,带动了公司产品的出库速度。从供给端看,公司加强了生产计划和供应链管理,在保障交付的前提下,有效降低了安全库存水平。

尽管周转效率已大幅改善,但公司的存货占比在制造业中仍不算低。这主要是由其行业属性决定的。航空复合材料的生产具有“批量化、批次管理”的特点,从生产完成到客户最终验收放行之间存在一个自然的等待期,这使得产成品在存货中占比较高。这种为保障核心客户按时、可靠交付而进行的备货,是行业流程的必要组成部分。

4.3. 固定资产相比于可比公司较少

在重资产的航空材料行业中,中航高科的资产结构呈现出相对“轻”的特征,其固定资产规模相对于其收入体量而言并不算大,周转效率显著高于产业链上游的同行。

2024年,公司的固定资产周转率(以“收入/固定资产”口径计算)约为4.50次。相比之下,同行业的上游碳纤维龙头光威复材中简科技,其固定资产周转率分别仅为1.02次和0.57次。

这种显著的差异,根源在于业务模式的不同。上游的碳纤维原丝生产,是典型的连续化、重资产的化工制造模式,其核心是庞大而昂贵的碳化生产线,单位收入需要配置更多的固定资产,因此周转率天然较低。

中航高科的业务,除了提供材料,还包含了附加值更高的零部件制造和工程化服务。其核心资产除了生产设备,还包括洁净厂房、大型固化设备、以及一系列用于测试、验证和认证的平台与工装。这些资产共同支撑了单位价值量更高的产品产出,从而形成了更高的固定资产周转效率。

近年来,公司的固定资产规模保持平稳,并未进行大规模的产能扩张。其增长更多来自于现有产线的工艺优化、良率提升和效率挖潜。这种“轻资产、高效率”的运营模式,是公司能够在去杠杆的同时保持高ROE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反映了其增长更多依赖于技术、工艺等“软实力”,而非持续的“烧钱”投产线。

4.4. 资产负债率在降低

在过去近十年,中航高科完成了一次彻底的、堪称“堡垒式”的财务结构重塑,其核心就是“去杠杆”。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从2015年时的高点持续下降,权益乘数也从2.85大幅降至2024年的1.25,财务结构极为健康。

这一过程最核心的动作,是大幅削减了有息负债。公司的金融性负债(短期借款、长期借款等)从2015年的13.26亿元,降至2024年的仅1.34亿元,基本实现了“无息经营”。

与此同时,公司也并未将资金压力向上游供应商转移。其应付账款的周转天数在过去五年中大幅缩短,从超过200天降至约72天,这意味着公司加快了对供应商的支付速度。

在负债端“减负”的同时,公司的股东权益却在持续、高质量地增长。值得注意的是,其权益的增长几乎完全来自于内生性的利润积累(盈余公积和未分配利润的增加),而非外部的股权融资。自2015年重组以来,公司的股本和资本公积基本未变。

这种“负债减少、权益内生增长”的组合,清晰地勾勒出公司高质量发展的路径:依靠主业强大的“造血”能力,在不增加财务风险、不稀释股东权益的前提下,实现了规模和利润的同步扩张。这种极度稳健的财务结构,赋予了公司强大的抗风险能力和战略灵活性。

5. 现金流量表

5.1. 经营现金流净额受应收和存货的影响大

尽管中航高科的利润表十分亮眼,但其现金流量表却揭示了公司面临的最大挑战:“利润”与“现金”的转化效率。长期以来,公司的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显著低于同期的净利润,呈现出“账面繁荣,现金滞后”的局面。

以近五年的数据(2020-2024年)为例,公司累计实现的净利润总额为39.95亿元,但累计的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仅为18.79亿元,现金转化率不足50%。这意味着,公司每赚取1元净利润,只有不到0.5元以现金的形式真正回流到企业。

通过现金流量表的间接法附注可以清晰地看到造成这一巨大鸿沟的原因。最主要的影响来自于经营性应收项目的大幅增加,其在过去五年中累计“吞噬”了远超净利润的现金流。这与前文资产负债表的分析一致,是公司服务于强势客户、采用票据化长账期结算模式的必然结果。

其次,经营性应付项目的减少(即加快支付供应商)也对现金流造成了负面影响。而存货的减少和折旧摊销等非付现成本的加回,虽然对现金流有正面贡献,但其规模远不足以抵消应收和应付两端带来的巨大资金占用。

与同行业可比公司相比,中航高科的现金转化效率也处于偏低水平。一些上游材料公司的经营现金流与净利润基本能够匹配,这说明它们在账期管理或应收账款融资工具的运用上,比中航高科更为积极。这种现金流的结构性短板,是评估公司真实盈利质量时必须考虑的核心因素。

5.2. capex放缓

与经营现金流的紧张局面形成对比的是,中航高科在投资活动上表现得极为审慎和克制,其资本开支(Capex)强度一直维持在较低水平。

近五年(2020-2024年),公司用于购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等长期资产的现金流出累计仅为8.36亿元,年均资本开支占营业收入的比重约为4%。在需要持续投入的航空新材料领域,这一强度明显低于那些正处于大规模产能扩张期的上游材料企业。

公司的投资现金流出,主要用于核心主业的工艺改进、良率提升和配套的认证能力建设,而非单纯的“砸钱建厂”。这种“小步快跑”的投资策略,反映了公司内生性增长的模式,即更多地依靠技术、工艺等软实力来驱动发展。

审慎的资本开支,使得公司在经营现金流并不宽裕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稳定地创造出正向的自由现金流(经营现金流净额 - 资本开支)。近五年,公司的累计自由现金流达到了10.43亿元。这笔“真金白银”是公司能够持续进行去杠杆、并稳定回报股东的底气所在。

在筹资活动方面,公司的现金流也清晰地反映了其财务政策。近年来,公司的筹资活动现金流持续为净流出,主要用于偿还少量债务和支付现金分红。这表明公司完全依靠自身经营“造血”,在满足再投资需求后,将多余的现金用于降低财务风险和回馈股东,形成了一个健康的资本循环闭环。

6. 长久稳健性?

综合评价,中航高科的长久稳健性等级为“较好”,并且其稳健程度在过去十年中处于持续向好的趋势,但这种稳健性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其营运资本结构的制约。

公司的稳健性建立在三大坚实的支柱之上。

首先,从资产负债表来看,公司构建了“堡垒式”的财务结构。其核心特征是完成了彻底的“去杠杆”。权益乘数从高位大幅下降至1.25的极低水平,意味着公司的发展已不再依赖外部债务,从根本上降低了财务风险,使其在面对外部冲击时具有极强的韧性。同时,公司也并未将资金压力向上游转移,应付账款周转天数的加快也反映了其健康的供应链关系。

其次,从利润表来看,公司拥有稳定且高利润的核心业务。在剥离低效资产后,其航空新材料主业的毛利率和净利率持续攀升至行业领先水平。由于业务本身具备极高的准入壁垒和客户粘性,其盈利能力受市场竞争和经济周期的影响相对较小,具备穿越周期的“防御”属性,这是其长久稳健的利润基石。

再次,从投资活动来看,公司展现了审慎的资本配置纪律。近五年,年均资本开支仅占收入的约4%,远低于行业内重资产扩张型企业。这表明公司的增长更多依赖于技术、工艺和认证等“软实力”,而非持续的“烧钱”投入。审慎的投资使得公司能够持续创造正向的自由现金流,为抵御风险提供了第二道坚实的缓冲。

然而,公司的稳健性也存在一个明显的制约因素:现金转换效率。高企且不断增长的应收账款,严重拖累了经营性现金流,使其远低于净利润。虽然这些应收账款的对手方信用风险极低,但过长的现金回收周期,使其在面对极端情况下(例如客户支付政策发生系统性调整)时,稳健性会受到考验。

动态来看,公司的稳健性正走在一个持续改善的通道上。其资产负债结构越来越健康,盈利能力越来越强。当前唯一的短板在于营运资本管理。如果未来公司能够通过优化结算条款或更积极地运用金融工具来改善回款效率,其稳健性评级将有潜力提升至“很好”的水平。

7. 高效率盈利?

综合评价,中航高科盈利的资本效率评级为“一般”,其核心特征是呈现出“会计效率高,现金效率低”的结构性矛盾。

从资本回报的会计维度看,公司的盈利效率是优秀且持续提升的。无论是ROE(2024年为17.31%)还是近似匡算的ROCE(2024年为18.8%),均达到了市场上的优秀水平,且过去几年呈现清晰的上升趋势。ROCE的持续提升,尤其是在去杠杆的背景下,强有力地证明了公司核心业务的投入产出效率正在不断优化。这主要得益于其独特的业务模式:凭借高壁垒获取高利润,同时通过相对“轻”的固定资产投入和高效的运营(总资产周转率优于同行)来驱动销售。

然而,高效率盈利的定义不仅是创造利润,更是将利润高效地转化为可供股东自由分配的现金。从这个维度看,公司的表现存在明显短板。

公司的“利润-现金转化率”长期处于低位。近五年的数据显示,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仅相当于同期净利润的47%。这意味着每创造1元净利润,只有不到0.5元以现金的形式回到公司。大量的利润沉淀在了应收账款上,形成“账面繁荣,现金紧张”的局面。这种低下的现金转换效率,极大地削弱了其高会计回报率的实际意义,是其盈利效率评级被拉低至“一般”的核心原因。

动态来看,公司的盈利效率处在一个改善的进程中。ROCE的逐年攀升和库存管理的持续优化,都表明其核心运营的效率在变好。但这种改善的成果,很大程度上被日益拉长的现金回收周期所对冲。这就像一台马力越来越强劲的发动机(ROCE提升),却匹配了一根越来越细的油管(现金流转化慢),导致最终的动力输出(实际可支配现金)受到了限制。未来,只有当经营性现金流与净利润的差距出现趋势性收窄时,我们才能将其盈利效率评级提升至“较好”或“很好”。

8. 高质量成长?

综合评价,中航高科的成长性评级为“较好”,其增长具备高盈利、轻杠杆、内生性的高质量特征,但其“含金量”因现金流转化问题而略有折扣。

公司的成长性不仅体现在速度上,更体现在其内在质量上,我们可以从三个维度来评估。

首先,是增长的速度与弹性。自2020年主业进入正轨以来,公司实现了高速增长。营收复合增速约15%,而归母净利润复合增速高达约27%。利润增速显著高于收入增速,这表明公司的增长伴随着规模效应和盈利能力的提升,是典型的高弹性、高附加值的增长。

其次,是增长的驱动与质量。公司的成长质量极高,因为它是在不断优化财务结构的过程中实现的。在增长期内,公司的权益乘数持续下降,表明其扩张并未依赖于增加债务风险。同期ROE与ROCE水平稳步攀升,说明新增的每一份投资都创造了比以往更高的回报,避免了“增收不增利”的陷阱。更重要的是,这种增长并未过度依赖密集的资本开支,是一种更可持续的增长模式。

再次,是增长的来源与持续性。公司的成长是完全内生性的。近五年,股东权益的增加几乎全部来自于利润留存,而非外部股权融资,公司具备强大的“自我造血”和滚动发展能力。同时,其增长的源泉是国家航空工业发展的长周期需求,这赋予了其增长极强的确定性和可持续性。

然而,如同前述分析,唯一的瑕疵在于增长的“含金量”。经营性现金流长期滞后于净利润的增长,意味着虽然利润表上的增长十分亮眼,但这些增长成果转化为企业可自由支配现金的能力偏弱。这使得其高质量的成长画像略有失色。

动态来看,公司成长的质量正在持续提升。随着核心型号批产节奏的加快和生产效率的优化,其盈利能力和资本回报率有望继续改善。当前,公司已经构建了一个“高增长、高回报、轻杠杆”的良性循环。如果未来能在回款管理上取得突破,其成长质量将无可争议地迈入“很好”的行列。

9. 财务分析总结

五个最重要财务分析要点

回报质量极高:盈利由经营驱动,而非杠杆驱动。公司的股东回报质量非常出色。其ROE在持续“去杠杆”的背景下,依然攀升至17.31%的优秀水平。近似匡算的ROCE也逐年提升至18.8%。这清晰地表明,公司的盈利增长来自于净利率提升和资产周转加快等核心经营能力的改善,而非依赖增加财务风险的债务杠杆,这是一种更健康、更可持续的回报模式。

运营效率显著改善:存货管理是最大亮点。公司完成了从“重库存”到“高周转”的蜕变。最显著的证据是存货管理效率的大幅提升,存货占收入的比重从历史高位下降至25.14%,周转天数显著缩短。这不仅释放了大量被占用的资金,也直接推动了毛利率的稳步提升,是公司运营层面改善最成功的环节。

增长质量上乘:内生性、高弹性的利润增长。公司的成长是高质量的。2020年至2024年,在收入实现约15%复合增长的同时,净利润复合增速高达约27%,利润弹性十足。更重要的是,这种增长几乎完全由内生性的利润留存所驱动,并未依赖外部股权融资稀释股东权益。

现金转化能力是结构性短板。公司面临的最大财务挑战是“利润”与“现金”的转化效率。近五年,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仅约为同期净利润的47%。其根源在于其商业模式:服务于少数强势客户导致应收账款周期长,同时为保供应链安全而加快支付供应商,形成了“两头受压”的局面。

资产结构匹配业务模式:轻资产、高效率。公司的资产结构充分反映了其“材料+工程化”的中游定位。其固定资产周转率显著高于同行重资产的上游材料企业,证明其并非依赖“砸钱建厂”的模式。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更多体现在技术、工艺、认证等“软”资产上,形成了独特的“轻资产、高效率”运营特征。

潜在投资风险

客户集中与下游需求依赖风险。公司的收入高度依赖少数航空工业集团内的核心客户,其自身的增长与下游关键型号(如军机、C919)的批产交付节奏、国家采购预算和认证进度强绑定。任何来自下游的计划调整,都将直接冲击公司的业绩预期。

现金流转换与营运资本风险。这是公司最核心的财务风险。长期“利润>现金”的模式,使大量资金沉淀于应收账款。一旦宏观信用环境收紧或客户付款政策调整,公司可能面临短期流动性压力,即使其利润表依然亮眼。

成本波动侵蚀利润的风险。公司2024年毛利率的显著提升,部分得益于上游碳纤维等原材料价格的阶段性回落。这种成本红利未必可持续。若未来原材料进入新一轮上涨周期,其高毛利率水平将面临被侵蚀的风险。

产能与技术迭代的瓶颈风险。公司长期维持较低的资本开支强度,若低空经济等新兴市场需求爆发超预期,公司可能面临产能不足的瓶颈。同时,若研发投入跟不上,可能在下一代材料或工艺的竞争中落后。

国际化拓展的不确定性风险。公司目前高度依赖国内市场。海外市场不仅面临国际巨头的激烈竞争,还需应对复杂的适航认证、贸易壁垒等地缘政治风险,拓展速度和盈利能力存在不确定性。

10. 估值分析

截至2025年9月17日,中航高科的总市值为325.14亿元,对应的市盈率(PE)约为28倍,市净率(PB)约为4.4倍。从这些估值指标中,我们可以反向推断出市场当前对公司未来增长的预期。

一个简单的推算显示,当前的市盈率和市销率隐含了市场预期公司未来能长期维持在22%左右的净利率水平,这与公司近年的实际表现基本一致。

更进一步,如果我们使用一个简化的现金流折现模型进行反推,假设未来5到10年后,公司的估值回归到行业平均的18-20倍市盈率,那么要支撑当前的股价,市场隐含了对公司未来5年盈利年复合增长率达到20%-23%的预期,或者未来10年达到16%-17%的预期。

将这一预期与公司的历史表现和未来展望进行对比可以发现,市场给出的预期偏向乐观。公司过去五年的收入复合增速约为15%,虽然利润增速更高,但未来利润弹性的来源(毛利率提升)边际空间可能收窄。市场预期的20%以上的收入增长,需要下游的国产大飞机交付、军品订单等完全兑现甚至超预期才能实现。

当前市场的主流叙事,是围绕“C919产业链核心标的”、“军机复合材料龙头”以及“布局低空经济新赛道”展开的。这些积极的叙事,无疑已经很大程度上反映在了当前不低的估值水平中。如果后续下游整机的交付节奏或国产替代的进程不及预期,这种“叙事”与“现实”的差距就可能引发估值的回调。

未来6到18个月内,可能对估值产生影响的催化剂包括:C919交付量或产能爬坡速度超预期;军品新型号或发动机复材国产化取得明确进展;公司现金流管理出现显著改善的信号等。

综合来看,公司的估值评级为“较贵”。当前的价格已经反映了相当乐观的增长预期,其定价更多是基于对未来的“预期交易”,留给投资者的安全边际相对有限。同时,公司“利润-现金”转化效率的短板,也使得其估值需要打一定的折扣。只有当未来看到下游交付持续超预期,并且公司自身现金流质量得到实质性改善时,当前的估值水平才可能被有效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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