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希德-马丁(LMT)$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被压缩过，每个字落地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主持人刚念出 “美国银行的罗纳德・杰伊・爱泼斯坦”，坐在第三排的男人就前倾了身体，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出最后一个问号。

“吉姆，” 罗纳德的声音带着金融圈特有的审慎，目光扫过前排的 CEO 和 CFO，“咱们直截了当说吧 —— 花 10 亿美元调整审查方式，这数字够买半支舰队了。可你们描述的流程调整，听着和去年四季度说的没太大差别。到底新在哪儿？”

他顿了顿，指尖点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还有埃文，18 亿美元的费用计提，这对未来两年的现金流会造成多大冲击？2025 到 2026 年的现金流桥，能不能给投资者画个清晰的轮廓？”

吉姆・泰克莱特抬手松了松领带，会议室顶灯的光在他镜片上晃了晃。“罗纳德，这个问题我来答。” 他的声音比上午发布财报时低沉些，“你说得没错，去年四季度我们确实重置过监控方式，但今年年初，埃文接手 CFO 后，团队发现那些航空保密项目的成本还在往上跳 —— 不是流程出了岔子，是项目本身的复杂程度超出了预期。”

他忽然抬眼看向后排，像是在跟所有投资者对视：“那里面的‘技术魔力’，恕我不能细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未来很多年都得捂着。就因为这层神秘性，之前的成本模型漏算了太多变量。”

“至于那 10 亿美元，” 吉姆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花在刀刃上了。我们把全公司最懂航空动力学、最擅长啃硬骨头的专家都调去了审查团队，连董事会的几位董事都加入了监督组 —— 这力度，以前从没试过。”

他忽然话锋一转：“客户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最近主动找我们谈了三次，承认合同里有些条款确实太苛刻了。虽然还没到改合同的地步，但至少有了松动的迹象。”

说到这儿，吉姆的语气缓了些：“你问这些项目要拖多久？我没法给具体年限，但可以保证‘不是无限期’。就像五年前我们立下的规矩 —— 以后再也不碰‘必赢项目’了。所有投标前，风险评估团队必须把技术死角、成本陷阱全扒出来，绝不能再让今天的麻烦重演。”

会议室里的钢笔摩擦声渐渐停了，罗纳德的眉头却没松开。他知道，这些话听着实在，可真要让投资者掏出信心，还得看接下来的现金流曲线能不能真的拐个漂亮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