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石头，找便宜股票

一，2025年BRK股东大会第8问：我来自新泽西。您今天选中我在这里发问，我觉得是非常好的机会，你常告诉我们投资的一些原则，常提醒我们要有耐心，您可不可以再给我们提示一下。（来自BRK2025股东大会。这次巴菲特提到了很早期一个非常好的投资机会。也就是卖家报价600万，其中有200万的其他资产，税前收益是200万。按照税前收益，也就是PE为2倍。）那是1966年了，是不是可以看到非上市公司里面，一直有这种非常好的机会。也就是巴菲特说的翻石头。我们也可以从巴菲特提到的具体案例中分析到，究竟烟头股可以有多便宜。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实际案例。

沃伦·巴菲特：有的时候必须快速行动，并不是你现在的机会好，而是我们要愿意马上行动把握这个机会，旁边没有人观察你，你可以自己来做，还有Ben Rosser，在1966年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接到个电话。当然我不跟你们再讲细节了，这中间还有一些细节，我要跟你先讲清楚才能告诉你这个故事。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我就跟查理回到办公室了。我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他说这个人很不错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他碰过面。我说这个电话是一个女士给我打的。

她的丈夫就是Van Rooster的合作伙伴。说愿意把我的业务卖给你，而且这个价格是非常廉价的，我把现在的这些资产卖给你，卖给你600万，中间还有200万的资产，以及900多个不同的事项。这样每一年我想在税前大概赚200万，这个价格在我们听起来是非常不错的。于是我就跟查理来讲，我们是不是能够回到Ben Rosser曾经跟我们讲过的。也许这个合作伙伴是非常、非常有钱的一个寡妇，或者她不愿意做这个事情，我觉得查理那个时候是非常的紧张，也许她的丈夫那个时候太紧张了，不愿意把这个资产卖掉。

直到12月31日的时候，我跟查理讲，我说我们还是要再研究一下到底怎么做？这个账簿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还要再看看心理学的书籍，了解一下她到底为什么卖这个资产？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要买她的公司，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叫Will Phillips的这个人，他说他做了一些背景调查，他说我有好几次都感觉到今天在东岸的人，他们有的时候是比较有刻板的概念，而且对于某种人跟中西部的人他们感觉是不太一样的。所以我想如果说这个女的是来自爱荷华州，而且是第一次结婚，这样在中西部的人他们讲话跟东部可能就是不一样，所以这个中间是不是有一些玄机我们不知道的。而且她今天要卖给我们的是600万的资产，每一年可以赚200万，当你听到这样的状况之后，你那个时候可能等不及了，不需要你现在有耐心。但是这件事情可能把我唤醒了，你不知道有一些好的机会什么时候会发生的，当它发生的时候你觉得是特别有趣。我的意思就是耐心是一种混合的机制，就是说你的耐心以及你自己的意愿，如果说真的机会到你面前，你不需要耐心地等待了，你要赶快出手，赶快把握这个机会，只要这件事情对你来讲是有利可图的，而且是合理的，这就是我的讲法。当然我现在告诉你，今天的一些资产不是永恒的都会留在那里的。

二，巴菲特谈钱少怎么投资？透漏年轻时年化收益50%

股东问：从1956年到1968年，你们在投资回报率上取得了职业生涯中最好的成绩，年增长率31%，而道琼斯指数只有9%。

当时你的做法与现在不同，你寻找了大量被低估的股票，而不太关注竞争优势或未来有利的赚钱趋势，然后很快卖掉了它们。

随着你的资本的增长，你转向购买那些被低估的优秀公司，这些公司具有良好的长期经济效益。

我的问题是，如果你今天投资一小笔钱，你会用哪种方法？

巴菲特：我想我会用现在所使用的方法，去寻找那些我认为相对于其未来所产生的现金流的折现额而言，最低价格出售的企业。

与我现在投资的可能性相比，如果我的资金规模不大的话，我施展的空间将是巨大的。

你提到1956到1968年是我投资最好的时期，事实上，我最好的时期是在那之前，那是我在1951年初认识本·格雷厄姆之后不久。

从1950年底到接下来的10年，我的年化收益率能达到50%，平均每年比道琼斯指数高出37点，但是，当时我的钱非常非常少。当时，我可以找到将我大比例金额投进去的生意，比如在当时，我发现有一两家我可以投入1万或1万5千美元的公司，它们非常便宜，显然，随着资金的增加，各种可以容纳我大仓位的机会开始急剧减少。

在那个时代，做投资的时机也更好。但我认为，如果你可以用的钱很少，背景和我和查理完全一样，想法也一样，能力也一样，我认为你一样可以挣很多钱。

但一旦你开始把钱投入到大规模的生意中，你预期回报的曲线就会急剧下降，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当你开始做一些你可以投入数百万美元的投资时，你会面临很多竞争，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像我刚开始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我可是一页一页地翻阅穆迪手册。

当时，我可能翻阅了2万页的穆迪工业、交通、银行和金融手册，我看了两遍，实际上，我查看了每一笔生意，不过有一些生意，我没有仔细看。

不过，这不是一个投资数千万或数亿美元的可用方式，所以我想说，如果你刚开始的钱很少，而且你真的对生意感兴趣，愿意去做，你会找到你的用武之地的。

在我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会找到一些东西可以投资，而与我们用大量资金所能提供的相比，这些东西能带来非常大的回报。

查理？芒格：我认为这是对的，如果聪明的人不能从别人那里得到钱，同时管理的资金规模不大，也许应该在非常不知名的股票中寻找定价错误的机会。这个世界太小了，对一个人来说，也许这是一种成功的方式，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三，观众问：1999 年，您在接受《商业周刊》采访时说：“钱少是一种优势，要是我只有 100 万，肯定能每年赚 50%，我敢保证。”今天您还会这么说吗？与钱多相比，您的投资方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巴菲特：是的，我今天也还会这么说，而且我们现在也有一些小规模的投资，收益率就是这个水平。

20 世纪 50 年代是我收益率最高的十年，当时我资金规模小，收益率在 50% 以上。今天，给我小资金，我还是能做到这个收益率，也许在今天的环境里赚钱反而更容易，因为现在获取信息更容易。你得下足功夫，才能把那些小规模的低估公司找出来，你得找那些被抛弃、被冷落、被严重忽略的公司。你可能会找到一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区域性公司。例如，我当年找到的一家是西部保险证券，它股价是 3 美元，净利润却是每股 20 美元！当时我想把它的股票全买了，这样的公司，没人会告诉你，你得自己找。

再举几个例子：杰纳西燃气，市盈率 2 倍的公共事业公司；政府雇员保险公司 ；新贝德福德铁路，股价 30 美元，账上躺着的现金就有每股 100 美元。这些赚钱的机会，没人会告诉你，你得自己找。今天，小资金仍然可以赚到高收益，例如，如果我是小资金，我就不用的买债券了，伯克希尔的资金规模太大，没办法，那些吸引力不太的目标也得买，要是资金量小，我完全可以把所有资金都投到最赚钱的品种上。今天，我对商业和投资了解得更多了，但是 50 年代以后，我的收益率就一直在下降，资金规模拖了业绩的后腿，以伯克希尔这么大的规模，如果我们做的是基金或其他形式的投资生意，全世界我们能投的股票不会超过 200 只。

四，说说QD，公司没有任何实际业务，净现金远超市值，公司一直在回购。$趣店(QD)$

烟头股最大的问题就是资本配置了。我们购买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实际上也购买了这家公司CEO的资本配置能力。比如QD趣店试验了多个新项目，包括大白汽车 、 奢侈品电商“万里目”，预制菜等。这些项目大多未能取得成功，趣店在不断尝试新业务的过程中面临了多次转型和失败。

趣店曾推出融资租赁平台“大白汽车”，但不到一年就因大规模关店和裁员而关闭。随后，趣店又进入了奢侈品电商领域，推出了“万里目”平台，但最终也未能取得显著成效。最近，趣店又尝试了预制菜业务，虽然在一场直播中取得了不错的销售成绩，但整体来看，这些新项目的成功率并不高

趣店不断尝试新项目的原因可能与其长期的转型需求有关。趣店最初依靠现金贷业务起家，但随着市场环境和监管的变化，现金贷业务面临挑战，趣店不得不寻求新的增长点。然而，由于市场竞争激烈和内部管理等问题，这些新项目大多未能成功。

实际上任何一家净现金远超市值的公司，就是一个资本配置的问题了。公司账上很多钱，公司赚了很多钱，如果不和公众股东分享，这家公司就没有什么投资价值。这大概也是香港的基金经理为啥如此看重现金分红的原因之一吧。@今日话题 @雪球创作者中心 @雪球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