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比亚迪、宁德时代的毛利率，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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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光伏产业有无技术门槛问题，老红持续关注了多年。
《光伏产业有没有门槛呀？》时，“‘没有门槛’，只是光伏股票投资人的看法，不是光伏产业人的看法”是肯定的；《为什么光伏产业看上去没门槛》时，“可时至今日，老红看到的光伏产业现象却都不像有门槛样子”是犹豫的；《光伏产业缺少一个“宁德时代”》时，“推理之一，产业门槛太低”是否定的。随着关注的加深，老红越来越倾向于至少当前光伏产业技术门槛不高的判断。前两天读到2025年中国工程院院士增选结果，更加深了这一判断。
本届增选，在同属“新三样”的企业中，新能源车代表企业比亚迪的廉玉波、电池代表企业宁德时代的吴凯分别当选，而光伏代表企业隆基的李振国却遗憾落选。
对于当选者的技术贡献，有分析说，廉玉波“带领团队实现多项原创突破：刀片电池解决能量密度与安全性的世界性矛盾，DM-i超级混动开创以电为新路线”；吴凯“作为宁德时代创始团队核心，攻克动力电池安全、能量密度、制造成本三大世界性难题，麒麟电池、神行超充电池等成果直击 ‘卡脖子’ 痛点”。
李振国是典型的专家创业，为了专心研究，先是辞了董事长，后是辞了总经理，专职隆基中央研究院院长。在他的带领下，无论是推动单晶技术替代多晶技术，还是创造众多光电转换效率的“世界纪录”，隆基都对人类光伏技术的进步做出了重大贡献，其价值不输那两家企业，李振国凭什么不能当选？
三位都是研究“电池”的，只是当选者研究的是动力、储能电池，未当选者研究的是光电转换电池。有分析说“太阳能所有技术是半导体的粗糙版，所有的技术架构都是大几十年前就有，且效率25%以上，同时即使发展过程中所有技术架构也是舶来自弗劳恩霍夫ecn/imec新南威尔士等”的。也有分析说二者的区别是，前者事关“安全”，极端结果是毁灭性的，后者无关“安全”，极端结果最多是效率不高，据此结论能够解决电池爆炸、着火的致命安全问题，是当选的重要标准之一。
但这实在不能让产业研究人的老红信服。老红就想找出一个一眼就能看明白，衡量能否当选的最简单标准。
当老红看到比亚迪和宁德时代远远高于同产业其他企业的平均毛利润率，再看到隆基的毛利润率与同为一条龙光伏组件企业平均毛利润率的关系时，老红立即明白了什么是区别不同企业技术含金量的最简单标准，也悄悄地咽下了为李振国鸣冤这口气。
同样是“百度AI”的整理结果：2024年，“新能源汽车行业平均毛利润率约为4.3%，但头部企业如比亚迪、特斯拉等毛利率超过20%”，“部分资料提到2024年（动力电池）行业平均毛利率不足5%，头部企业（如宁德时代、比亚迪）：毛利率约25%-30%”。“一条龙光伏组件企业的平均利润率为4.53%，隆基绿能的毛利润率（毛利率）为-0.82%”。
这应该就是当前隆基与比亚迪、宁德时代不同企业技术含金量的差距吧。
同样是龙头企业，同样是重视技术进步推动，可各自打造的技术进步的含金量却是不同的。比亚迪、宁德时代打造的技术进步能明显拉开与同产业企业的差距，而隆基没能拉开这一差距。
有人会说，当前是隆基低迷期的毛利率，那么鼎盛时期的毛利率与同为一条龙光伏组件企业的平均毛利润率的关系又如何呢？光伏产业是从2022年开始出现批量“新势力”、严重供大于求的。那么，先选择光伏行业还在上升期的2021年，“一条龙光伏组件企业的平均利润率约为12.39%”，“隆基绿能的综合毛利率为20.19%”；再选择隆基企业正在上升时期的2018年，“光伏组件行业平均毛利率约为22.3%”，“隆基绿能的毛利润率为21.9%至23.5%之间”。不难看出，隆基从来没有打造出比亚迪、宁德时代那样具有绝对领先的毛利率差距。
有技术含金量，但不能造成与同产业其他企业间巨大的毛利率差距，就形成不了技术门槛。在上升期的产业，企业间没有造成巨大的差距，资本就容易进入，这个产业就是没门槛的。这种企业间的差距，必须是曾毓群今年在接受采访时说的：“第一”应该是到达只有CATL和“其他”之分的境界。
过去20年，一条龙光伏组件企业们一直在创造技术进步的“世界纪录”，但一直没有构成“第一”和“其他”。所以这些“世界纪录”，过去20年既没能拉开已有企业间的差距，过去5年也没能阻止“新势力”企业的进入。就像2023年时，“隆基绿能的综合毛利率为18.26%”，而“新势力”企业的“弘元绿能的毛利润率为15.73%”。
如果过去老红一直弄不清一个产业有无门槛的标准是什么的话，现在终于弄清了：在产业垄断时代到来之前，产业的代表企业，必须创造出绝对高于同产业其他企业的毛利率，让那些觊觎这个产业的资本望而却步。
写道这儿，老红会想：这也许不是当前光伏代表企业的问题，而是当前行业特征所致？
当前光伏产业正在从“规模经济”向“质量经济”的转换过程中，在质量经济时代，光伏产业会不会变得有门槛呢？会的。
参考资料：
《光伏人视角：关于比亚迪和宁德时代技术当家人成功入选院士，隆基创始人遗憾落选，背后的差异与思考》
《说说李振国落选》
《科技狂人曾毓群，为何说电池的本质是“粉末”？》
红炜
2025.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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