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我认为薪酬计划会导致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我要说的是,在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我根本不认为我们的问题是由薪酬计划引起的。
我们在这里谈论的是通用再保险公司,因为这是我们遇到问题的地方。
我认为通用再保险进行了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动,并且这次行动持续了很长时间。我认为(结果和我们设想的)有一些偏离,也许是因为竞争对手在某些领域也有很大的偏离,而我们为此付出了代价。
但我认为,设立合理的薪酬计划这点,并没有与我们渐行渐远。
我认为你应该要有理性的薪酬计划。我认为我们在通用再保险有一个合理的薪酬计划,它与我们之前的薪酬计划非常相似。所以我不认为这是问题所在。
这在投资界是很难的,当别人的表面功夫做的看起来很好,但你知道,实际上他们变得越来越愚蠢。对很多人来说,不随波逐流、不做同样的事情是很难的。
这发生在投资中,但也发生在保险中。你知道,这是一个竞争激烈的世界,你的员工每天都在那里,他们与瑞士再保险、慕尼黑再保险、雇主再保险以及所有这些竞争对手在竞争。
你很努力地争取客户,客户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但竞争对手说如果我去他那里,我就不用做这个或那个,或者我的保单可以再便宜一点”,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事情。你知道,这很难离开。在某些情况下,离开甚至可能是一个错误。
所以,我只是认为有一种——你可以称之为“文化漂移”。我不认为这是一转变,但它是一个漂移。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公司的经营环境造成的。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改变回来。我认为,就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而言,它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但我不会把它归因于薪酬制度。
但我见过很多令人憎恶的薪酬制度,导致各种我认为不符合股东利益的行为。但我认为我们在伯克希尔没有太多这样的机会。
做正确的事,时间就是答案
巴菲特用 “文化漂移” 定义通用再保险的偏离 —— 不是 “突然的转变”,而是长期在竞争环境中逐渐偏离原有原则的过程:
漂移的诱因:竞争压力下的 “随波逐流”
保险行业竞争激烈,通用再保险的员工每天需与瑞士再保险、慕尼黑再保险等对手博弈。客户会拿竞争对手的条件施压:“对手说我去他们那不用做XX要求,或保单更便宜”。这种情况下,“不随波逐流很难,甚至有时会被认为是错误”—— 比如为了留住客户,不得不放宽承保条件、降低保费,逐渐偏离了 “谨慎承保” 的核心原则。
漂移的结果:偏离伯克希尔的风险控制文化
通用再保险曾因这种漂移出现问题(如衍生品业务决策偏差),但巴菲特强调 “花了好大劲才扭转回来”,且当前其经营状态 “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 扭转的关键是重塑文化,而非调整薪酬计划。
通用再保险的问题证明:即便有合理的薪酬制度,若企业在竞争中逐渐偏离核心文化(如伯克希尔的 “谨慎、长期主义”),仍会出问题;反之,只要文化根基稳固,合理的薪酬制度能辅助员工坚守原则。
做正确的事,时间就是答案,本质是用长期主义的确定性对抗短期主义的不确定性。巴菲特并未通过 “调整薪酬计划” 等短期手段解决通用再保险问题,而是耗时5年重塑文化 —— 辞退管理层、重构风险评估体系、收缩高风险业务。2003年,通用再保险首次实现盈利,此后成为伯克希尔的稳定现金流来源。至2024年,通用再保险浮存金规模达1,710亿美元,成本为- 2.2%(即投资浮存金可释放2.2%的现金收益),成为伯克希尔长期投资的 “资金引擎”。
做正确的事,聚焦 “长期价值创造” 而非 “短期利益博弈”,时间就是答案,用 “时间杠杆” 放大正确选择的价值,用长期主义的视角穿透短期波动,正确方向+时间复利=确定性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