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班后,牛嫂带了两儿一女来到永纪堂,让小神医给他们接种牛痘。牛得医夫妇现在对小星——东家近乎迷信,只要永纪堂东家有需要,自己家所有的都可以贡献。
这三孩子分别是七岁,五岁和三岁,他们对接种牛痘不很清楚,但娘告诉他们接种了牛痘就不会出天花了。天花对那时的孩子无异于魔鬼,娘的意思就是接种了牛痘就再也不用怕魔鬼了。所以孩子们自己也愿意接种了。
小星对他们说:“好样的,接种时有一点点痛,但勇敢的孩子不会怕。还有,你们接种成功后,我出钱,送你们每一个都上学读书。老大下半年就可以上学了。”
小星、薛甲和薛乙,一人一个,在小孩的手臂上划破皮肤,把翠华泉泉水稀释过的牛痘浆种在了那里。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种植牛痘,它发生在一四八五年的春天,发生在中国大明京城的永纪堂医馆,而不是三百十一年后的英格兰乡村。
薛铠也全程观看了接种牛痘的过程,对小星说:“等会我也参加。”
小星:“当然,薛叔必须的啊。”
谈允贤当机立断,对小星说:“明天我把孩子带来,你给他们接种。”
小星:“谢谢谈掌柜,谢谢孩子的家长支持!😄 ”
医馆门口的告示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有来永纪堂治病的,也有经过胡同的行人,他们对牛痘接种都不了解,但其中两点引发了他们深思:一是种牛痘能预防天花,而副作用不大;二是最先接种的有奖励,前面还每人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在那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买三石多快四石米啊!
于是不少人要进医馆来咨询,小星看到了就干脆来到告示旁边,回答问题进行解释,最后说,接种如果引起任何病痛,永纪堂免费治疗,严重的还另给补贴。死亡的赔偿一百两银子。总之希望小朋友赶快接种,解除以后得天花的后顾之忧,而且越早越好。
鉴于永纪堂的口碑和良好信誉,为了孩子和二两银子,陆续有人回家带孩子过来接种,当然大多数还是住在附近的家境清贫的人家。
小星安排永纪堂医护,对每一个接种孩子的姓名、年龄、接种时间、家庭住址和父亲的姓名、职业进行了登记,建立了为期十天的观测期档案,承诺在观测期发生任何问题,都可以得到永纪堂医士的支持和医治。
至于孩子接种完成后,一百名前的当场就发给二两银子,一百名后的四百名各一两。
仅仅三四天时间,当第一批五百名左右的孩子接种完成后,牛痘浆液也用完了。
小星一边热切地等待接种结果(需要七——九天),同时也期待自家的奶牛产生新的牛痘疫苗。至于孩子手臂上的疱疹,小星第四天在牛家孩子那里就发现了,可小星强忍着没有去采。
幸运的是,第五天,四头接种的奶牛有两条感染后发出了疱疹,这样牛痘浆的供应就不成问题了。与此同时,经过九天时间,先后接种的孩子,手臂上红肿发炎结疤,然后陆续形成了明显的疤痕,这一切都表明接种的成功!
小星由衷地感到高兴,第一批孩子的接种成功,使自己松了口气,所有的辛苦劳累,所有的谋划付出,甚至当初 “抢劫李孜省和继晓” 以后带有的一丝不安和忧虑,都不翼而飞了。
小星想,就凭牛痘接种预防天花,救死扶伤婴幼儿,自己的这次穿越也具有了历史意义,虽然预防天花在大明的推广还任重道远,但第一步终于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