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东方“摸着石头过河”到东方甄选“胸有成竹”——俞老师与戴建业对谈自己的创业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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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师说,在做东方甄选的时候战略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以产品为核心、以产品推广(也就是主播)和平台推广(要有自己的平台)为辅助,这个战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东方甄选相对来说到今天为止没有偏离我最初设计的发展轨道,但是新东方完全不是,新东方是一开始完全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新东方的发展过程中间,首先我一个人干,就一个人单挑,到他没办学执照,还被北大做了一个行政记过处分,后来出来以后又领不到执照,只能用别人的名义干,跟别人合作了三年,就好不容易跟当地的政府跟海淀区的教育局搞好关系了,终于给了我一个办学指导,才给了我半年的有效期,他说半年才有人告状,俞敏洪你就把执照还回来,完了结果半年没有人告状,结果就给了一个更长期的执照,然后我就没有人帮我干活,把家里人全部弄过来了,什么我姐夫我老妈什么的全过来了,弄了半天以后,也是一种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部分意义上我的眼界或者说是我的那种认知救了我。

一般人认为家族成员做了就做了,因为当时收入也不错,到了95年的时候,其实已经非常好的收入了,已经也非常好的利润了,我房子都买了,你想想看那个时候汽车也买了,就这么小恩小惠的就做,那肯定已经做下去了。但是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靠着我和我的家里人,这件事情是做不大的。对,可以做好。但是做不大,我又不想天天跟家里人混在一起,所以我就跑到了美国去,把王强徐小明他们给叫回来了,我叫回来知道回来以后,我的很大的一部分的利益一定会分给他们的。结果他们回来以后,果然就带来了新东方的新一轮的发展。但在新一轮发展中间,我的家族成员就跟这些我海外请回来的这些有矛盾,哥们和朋友打架打的是一塌糊涂,但是到最后我就要做一个决策,是把这些朋友们留下,还是把家人留下来,最后我的决策又是对的,我把家人全赶走了,一个没留,直接导致家里人半年不理我是真的。

但是这帮朋友留下来了。等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所有我们这些人就陷入了一个困境。因为当时一学校本身不算公司,对国家是不允许学校股份化的,所以我们要另外成立一个公司,对吧?成立一个公司以后,它就涉及到了公司的股权的分配问题,实际上到了内部的只要有利益的问题,谁都不懂,谁都不会。然后结果内部打架打了整整10年。中国合伙人的电影就是反映大家真正要知道内部怎么打架的,有一本书现在只不过已经不出版了,青年报记者罗月刚写了一本书,那本书名我都忘了,应该叫东方马车。然后打到最后就把我的本领给打出来了,我当时选择的核心点,就是如何解决这些朋友的利益纠葛问题,以及如何不影响新东方发展。

最后我通过读了大量的书,也跟大量的朋友咨询,觉得当时的新东方如果变成一个上市公司,就会解决大部分的矛盾,所以我就把新东方往上市公司方向推了,最后推到了到美国去上市,就是一一轮慢慢学的,上市以后我就完全懵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经营一个上市公司,所以是一步一步学的过程。

一直到今天。当然了后来慢慢就成熟了。但是等到做东方甄选的时候,你看我都是老油子了,对,你像我在做东方甄选的时候,那是2021年年底,之前我都经历了多少,我经历了30年的大风大浪了。